苏念不可置信的自语着，身子像被人抽了筋骨般瘫软下去，握着墨凌霄冰凉的手眼眶瞬间猩红。

“爹爹？”

见苏念突然瘫坐在地眼睛红的可怕，二宝既害怕又有些担心，想上前安慰却被昆仑君一把拦住，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二宝安静别去打扰。

苏念不知道墨凌霄怎么了，才短短数月未见，他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满头银丝不说，竟然还毫无气息可言。

苏念想不明白，猩红的双眼倏地看向昆仑君，想要寻求答案，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自嗓间飘出:“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苏念现在的样子阴厉可怖，双眼嗜血冰冷，吓得二宝缩在大宝怀里不敢正眼看他。

昆仑君也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刚才狠厉无情的人怎么突然变得黯然悲绝，却又好像捕捉感受到了一丝当中情意，直觉告诉他眼前人与墨凌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犹豫过后慢慢道:“渡劫失败，形神俱灭，死了。”

“死了？”

哀绝颤抖的声音从喉间挤出，苏念惊慌无措的盯着墨凌霄，他怎么可能会渡劫失败。

墨凌霄的修为苏念是知晓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信墨凌霄会渡劫失败，可现在墨凌霄就躺在自己眼前，毫无气息可寻，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渡劫失败，廖瑾瑜不是说他渡劫飞升了的吗？

又怎么会渡劫失败？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控制着苏念的思绪，那种奇怪的感觉让苏念浑身发麻，从未有过的心痛疼得他全身抽搐，千年前被万箭穿心仿佛都不如现在来的痛。

看着墨凌霄毫无生命气息的睡颜，所有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悲痛。

苏念张了张嘴，想要叫声师尊，嗓子却在这一刻紧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红着眼眶，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凌霄，一滴晶亮的泪珠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想叫，似又觉得自己早已没了资格，撕心裂肺的悲痛快速转换为委屈无助，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突然升级发酵，折磨的苏念快要抓狂，只想揪起墨凌霄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