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叔用一种看到冰柜里的火鸡突然推开冰柜门跳出来在地上蹦跳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你这个……一定是和那家伙在一起太久了……”

“那家伙是谁啊?”我笑嘻嘻的问他,目光自动锁定,信长叔现在一定面临精神崩溃的边缘了。

“这本书你还没看完吧?”库洛洛还是很厚道的,他打断我对信长叔的调戏,用左手把书打开,拇指捏着书页让书在手里从头到尾快速翻动了一遍,然后把书扔回给我。

“嗯。最后几章还没看。”我接过书,一下子就翻到那张被我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多遍的彩页,看着彩图,我从书后面露出双眼以每五秒钟换一个人的频率看着他们三个,次序如下——信长叔,侠客,库洛洛,信长叔……

“别看了。”库洛洛收起了他一贯的温和语气,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冷淡和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话,“把书收起来。侠客,把背包还给她吧。”

我从侠客手里接过背包,对他皱起鼻子眨眼,他板着脸不理我。

库洛洛又严肃的看了我几秒钟,“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你又看见过我的书么?”

“没有~”我嘻嘻笑着,“比起你的书,我觉得这本书有趣多了~”

从他以那个视觉系的造型出现在教堂开始我一直挺害怕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才想到他身上也有个彩图里画的那种奇怪器官之后,我突然间不怕他了。

不仅不怕他,而且也不怕信长叔,或者是侠客了。

我快乐的对他举起书,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一想到库洛洛身上也长了一截橡皮管子,就觉得他那个严肃的表情无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