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果然是个笨蛋,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忘了口袋里还应该放了个手机呢。他是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偷走的?

我握着手机,傻呆呆的目送库洛洛开着车绝尘而去,发觉自己被他扔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拿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没有能对得上的街道名,又像个傻瓜似的等了半天,终于有个路人被我拉住。我被告知,这里叫“鑫又”,是林冈机场附近的一个小地方。每隔两个小时才有一趟巴士车去友客鑫,唯一的特产和工业是一间汽水厂。

库洛洛你这个混蛋——

我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恶毒词汇加在他身上,背上装了全套露营工具的大登山包往车站走。

满心委屈的想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然后我想起来手机的充电器还放在我的车里,而那车现在已经被窝金炸到大黑道的尽头了。

啊啊啊啊啊——

旅团的这帮混蛋!

还好到了车站没多久就等到了巴士车。但是没想到司机竟然不买猎人协会的帐,说不知道什么是猎人执照,非要让我买票。我没有零钱,他车上没有读卡器。僵持了一会儿,我只好跳下车,车门在我下去那秒关上,差点夹住我的背包。我走到车头前面在全车人的注目下和司机疯狂的喇叭声中把车头提起来,然后轻轻放下。

车门“啪”的打开了。

司机他大概真的不知道猎人协会和猎人执照是什么。

我应该庆幸库洛洛没在穿过沙漠的公路上把我扔下去。那么我到天黑也搭不到顺风车。巴士在两边都是荒凉沙漠的公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晃晃悠悠的到了友客鑫。这一路上就我们这一辆车。连对面都没有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