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已经回来了。回家就感冒了。

吸鼻子~

89 not even death can do the appart(用中文说,那叫“死生契阔”。)

这场雨一下就没有再停过。没有闪电,没有雷声,只有雨滴不停打在树叶和屋檐窗台上的淅淅沥沥。

天亮的时候库洛洛的呼吸又变得悠长均匀了,我能闻到药膏特有的那种淡淡香味,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让他舒服了一点,还是因为他的伤势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快速好转了。

我们又在这个旅馆住了两天。

那天早上库洛洛睡醒之后似乎完全不记得他曾经对我露出过又冷漠又戒备的眼神,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用像是已经认识我很多年一样熟稔的语气和态度和我打了个招呼。

这种举动让我非常不快。我在那一瞬间开始怀疑他之前所有的这些称得上“温和”、“熟悉”、甚至是“可亲”的态度和语言全都是工具。他运用的十分熟练,让我无从判断真假,于是只好一概当作是假的。

至于他使用这些工具的目的,嘿,我管他是什么目的,而且,更有可能他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可是这却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就像他每次向年轻女孩打听消息时配合的笑容,或者是在大叔大婶们问他和我是什么关系时的颔首不语,这些全都是一个个不同的处方,针对不同的病人,对症下药,精准无比。

他敏感的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又变了。一下子就发觉了。就在他用那种像是和我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语气和我打招呼之后。

他稍微怔了一下,手指还捏着擦头发的毛巾,然后嘴角弯起一个带点嘲讽的弧度。

和在火车上那时一样,他根本无意去探究我是怎么了,这一点让我莫名其妙的感到非常恼火。如果他问一句“咪路,你怎么了?”那么我绝对不会有这种既失望又愤怒的感受。我会告诉他,“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该怎样就怎样好了”,可是他连这种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