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荧光棒最后闪烁了几下,一片漆黑。

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凝神听着水流的声音。确定方向之后,我用手指摸索岩洞顶上任何可以让我用手指尖抓住的突起。奇怪的是,我看不到,反而周身的感觉更加灵敏了,攀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可是我渐渐累了,手臂开始发抖,每次移动时脖子和胸口连接的那两块肌肉就会疼得好像要断掉。

水声好像有变化,不再是在长长隧道中的声音,好像……我好像接近洞口了?

被这个想法激励着,我的手臂又突然有了力气。

又爬了一会儿,我再次探手的时候摸了个空!

先是吓得呆了,然后我立刻意识到我爬回了岩洞的边缘,告别那条隧道了。

摸到向上倾斜的岩面时我高兴的哭了。

两只手臂趴在岩洞边缘上,我抬起酸麻的脖子,太久的倒悬让我一阵阵眩晕。

把匕首咬在齿间,我伸手在背后摸出一根荧光棒拧开,欣喜的发现自己没有走错路,回到了掉下来的地方。

我现在趴在一个倒置的漏斗一样的巨大岩洞里,半截身体还在那个下水道一样的天然隧道里,身下是翻涌奔流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