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什么,这让我对她的能力更加好奇了。
我要继续观察她。
这孩子发觉自己不可能逃走之后居然还会抓住机会向我们表示不满,几乎是在向我挑衅。
我猜她父亲一定很爱她,而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被真正的拒绝过。
吃了晚餐,她坐在一角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问芬克斯,“你看见那个天使的脸了吗?”
天使的脸?
这时候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我又忍不住想笑。她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养大的啊?
我告诉她,我不会杀她。
她眨了一下眼睛,垂下头不再说话。
信长芬克斯接连睡去之后,她用毛毯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好像一粒茧,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和飞坦,但是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睡着了。
我正要看下一本书,她突然踢了一下木椅的扶手。
大概是因为脚上穿着鞋子不舒服,也可能是因为害怕,她在睡梦中握紧拳头,眉头微微皱着。
我把她的鞋子脱掉,她怕痒似的蜷起脚趾,动了动,没有醒来。
那双脚很小,比我的手掌还要短很多,皮肤细嫩,脚掌是健康的绯红色,非常光滑。可是在脚后跟和尾趾上却有新鲜的水泡,还没有完全愈合。
西索究竟带她去了哪里?走了很长的路?在一夜之间能够磨出脚上的泡?她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新鲜的玩具?还是……
我不知道西索有这样的癖好。她还只是个孩子。尽管她的嘴唇对于一个孩子的脸来说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显得过于诱人,像是什么水果,轻轻咬一下甜美的汁液就会溢出来。她的脸在烛光下面有种丝绒般的质感,让我想起她家露台上那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