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是不安全。他们在林子里找不到我们之后,也许会返回来看看。
可是咪路现在完全无法行动。
她费了很大气力想要坐起来,可还是不能成功,我扶着她把她送回房间。
她倒在床上,立刻昏迷过去。
清晨她做了噩梦,尖叫着挣扎,我推醒她,在拂晓的阳光下,她看起来脆弱得像朵带着露珠的花。
她哭了一会儿,努力克制住自己,可是这个强忍泪水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怜。我给她擦擦眼泪,又喂她喝了点水,帮她敷药。
她的药膏很有效,可我分辨不出里面还有什么成分,问清楚之前不敢乱给她用。
她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还是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小嘴咬着枕头套,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这种娇弱的样子有种奇特的魔力,让我身体里什么东西轻轻萌动,像有根温热的羽毛在有意无意的扫着心脏。
她暂时压住羞怯,为我换药。包扎伤口时她忽然问我,“我什么时候才会忘记?”
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有一秒钟,我也想过要给她她所期待的慰藉,可是我不能。于是,我凝视着她的脸庞告诉她,“你不会忘记的。你只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