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抚额,这理由找的也太糟糕了。
长安后宫无人,左不过她们两人,最多再加个无名无份住在宫里的王婉儿,这办的是哪门子的宴会。
还不如直说让她把王婉儿洗吧洗吧,扔到长安的龙床上去。
季姜不想去,趴在矮榻上唉声叹气。
流苏忍着笑温声劝她,“再难受也就这两日了,过两日回了府太后难道还出宫寻你不成?”
这话倒提醒了季姜,看太后这架势,若是长安过了年节还不收了王婉儿,她便是出了宫怕也不得自在。
她眼睛微亮,起身扯着流苏的手。
“流苏,等年节过了我们去江南吧。”
之桃正巧打帘进来,只听见去江南三个字,兴奋地问,“什么去江南啊?”
季姜起了坏心眼,笑着扬声道:“我说,我们去江南给之桃找个如意郎君啊!”
之桃脸「噌」地一下就红了,羞得过来挠她。
季姜来不及起身,忙拉过流苏躲在她身后。
可怜流苏被夹在中间当起了人形盾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扯住之桃的手,三人乱糟糟一齐摔在了榻上。
窗檐上的雪被震的簌簌落下,底下的兔子不过略抖了抖,又习以为常地专心咬掉落的枝桠磨牙玩。
闹了一阵,等收拾齐整去清宁宫的时候夜色都黑了。
太后见天色已晚,也不跟她打哑谜了,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端看她愿不愿意出手相助了。
季姜心下长叹,这母子两个是紧着她一个人磋磨啊!
她搁下手里的白瓷茶碗,问太后。
“那太后是想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