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爱吃鱼的是以前的长安。现在他变了这么多,说不定连饮食喜好也一起变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的也是貌合神离。
待到宫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季姜才踟蹰着开口,“我昨日去了趟兴庆宫,将流苏送出了宫。她那日被你吓坏了,我放她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长安早知她有事相求,不然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只是个小小宫婢而已,长安未放在心上,点头应下。
这事便算过去了……
季姜凝了凝心神,状若无意地走到案桌前,拿起先前搁在桌上还未收起的奏章,大略翻了翻,疑惑地开口,“我昨日去兴庆宫没见到王姑娘呢,她父亲出了事,你将她一起送进大牢了吗?”
长安微微垂下眼睫,眼里神情莫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语气轻缓地回她的话,“她死了。”
“死了?”季姜突然冷了脸,看着他的眼里带着质问。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就算她爹犯了事,她最多也就是充入教坊司。
那眼里明晃晃的不信任刺痛了长安,他扬声唤十一进来。
十一看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不好,果然陛下将脏水又泼到自个儿头上了。
“告诉殿下,王婉儿怎么死的?”
十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阿弥陀佛念了几声,然后一脸平静地胡说八道。
“王姑娘是听闻府中噩耗,自己触柱身亡。”
季姜没有出声,摆明了一脸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