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下都是他的,他睡哪里,他要别人睡哪里,又有谁能管的到。
季姜悠悠叹口气,好在这几日再没有先前剑拔弩张的局面了。
长安像是刻意回避那日的话,两人和睦相处了好些日子。
看似同以前一样了,但其实骨子里早就都不一样了。
“哎呀……”之桃惊呼出声,一下打断了季姜的思绪。
她打眼去看,原来是之桃掰竹条时打到了手,白嫩的手上已是红红的一条痕,右手上还握着竹条没放,睁着双眼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季姜失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非要搞这劳什子来做,说了不让她折腾,这不就受伤了。
之桃自知心虚,不敢讨骂,委屈巴巴地想拿衣袖遮住。
红成那个样子,不上药晚上就得肿得老高,到时又是哭天喊地得叫疼。
季姜白她一眼,去里间拿来舒痕膏替她抹上。
冰冰凉凉的膏体一触到伤口,那疼的火辣辣的地方就像敷了冰块,一下就不疼了。
之桃舒服地喟叹出声,正忘形时瞥到季姜沉着的脸色,便又忙忙噤了口。
季姜怎么不明白她的心思,这都城还有谁值得她这眼巴巴地做孔明灯来讨好,可不就是那个整天冷冰冰着一张脸的十一。
偏之桃还极护着他,不过说他一句不辨是非,她就着急忙慌地替他解释。
“他只不过是个侍卫嘛,他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怨不得他。”
是是是,他做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可他不喜欢你呀,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