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化了盛妆,明眸皓齿,红衣金冠,眉间一点红莲如霞似火。
宋清知想起前几日流苏漏夜赶来,将圣旨交给他时说的话。
“殿下说,委屈宋大人了。”
宋清知轻笑,一点也不委屈。
哪怕她只能做他明面上的妻,他也甘之如饴。
流苏就站在宋清知身后,看他不言不语望着城楼望了许久。
直到陛下和殿下相携下了城楼,直到街上游人渐渐散去,直到路上只剩下他们二人立在这满街灯火中。
宋清知才喑哑着开口,“回去吧……”
流苏看着他萧瑟的身影越行越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爱而不得是这么苦的一件事。
宋清知回府后直接去寻父亲吏部尚书宋之翰。他职别不够,哪怕有了圣旨也没办法进宫城面见陛下。
宋之翰一言不发地看完圣旨,定定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宋清知。
年已二十,至今尚未娶妻,他还以为他要绞了头发做和尚去,原来心里惦记得是这么个人。
他可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光是咳嗽两声都城都要震上一震。
宋之翰越想越气,端起桌边的茶碗就往他头上掷去。
宋清知跪的笔直,眼睛都不眨一下生生接住。
茶碗砸在额角落在地上碎成几瓣,里面的茶汤都洒了出来,濡湿他大半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