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小半的大臣如今都待在府里下不来床。
他又偷偷瞄了眼上座眉目舒朗的陛下,心里这才松懈了下来。
看样子今日不会有人挨板子了,等会下了朝要找同僚好好去识味楼喝点儿。
这一天天胆战心惊的,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这边还在暗自庆幸,那边吏部尚书宋之翰已经抬脚走出朝列,手持笏板躬身道,“臣有事启奏。”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圣旨,有内侍过来取走恭敬地呈到长安面前。
长安看到圣旨的一霎那就沉了脸,眼里神色难辨。
内侍靠的近,已被他突然其来的冰冷吓得脸色苍白,端着圣旨的手都在微微颤着。
宋之翰还在朗声道:“先帝在时,曾为犬子与大长公主许下亲事,只是先帝驾崩突然,还未来的及宣告天下,只留下遗旨交于微臣。”
许下亲事……呵……
长安心中只觉一片荒凉,默不作声地看了圣旨半晌,这才拿起来展开。
他从没见过先帝的圣旨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他只一眼就知道这是季姜写的。
长安慢慢闭上了眼,攥着圣旨的手越收越紧,连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昨日还牵着他的衣袖问他要不要吃元宵?原来那时就已经打着这样的主意了。
亏的他白白欢喜一场,她早就准备好要嫁给别人了。
想要靠嫁给宋清知来逃离他?
休想!
许久,众人才看见陛下面色凛然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