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郎才女貌,这公子做事又处处细心妥帖,老翁难免想歪,误以为他们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笑着打趣他。
谁知许少卿听了摇摇头,看着药罐下的盈盈火光轻声道:“我们是至亲。”
竟是误会了,老翁一脸讶异,连忙致歉。
“无妨。”
许少卿笑了笑,眼底闪耀着的光似比炉火还要亮些。
季姜看到安胎药的时候比老翁还要讶异,这人心思得多细腻,一早就想好了所有的可能性。
那药还烫着,许少卿将它搁在屋内的桌上,又从袖中取了一个纸包,纸包打开,里面是十几个黄澄澄的蜜饯。
这下连之桃也讶异了,这村子连小店都没有哪里来的蜜饯,想是带药的时候就一起带着的。
这可真是无微不至,之桃心里酸溜溜的,十一什么时候能对她也这么好就好了。
可是许少卿越好季姜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一路护送她至此,她已经欠了他许多了。
许少卿倒没她们想的多,搁下药和蜜饯就出了门去。
他极讲究礼数,虽然开口便说要娶她为妻,但这一路距离都隔的分明。
季姜喝了药,那蜜饯却是一口没动,原样包了起来。
等到了衡阳,这蜜饯得同他的心意一起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夜深人静,云渡村所有人都已安然入眠,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姜府就不大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