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高山来告诉大家,有要事不得不今天说的,就告诉他,他会酌情回禀。
如果明天回禀也没有影响的,就明天说。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散了。
叶文初看得很辛苦,比如这一本,这位王大人开篇就说三年前,他为了一百两和上峰商讨了多久多久,两年前他怎么样怎么样,去年他怎么样怎么样,泣血椎心忍辱负重。
叶文初在卷宗上注解:要钱,越多越好!
就丢在了一边。
“我总算懂了皇帝为什么会累死了。”叶文初吐槽道,“如果只写两个字,难道看到的人会觉得他不识字吗?”
沈翼也在一本上写道:既想走,就走吧。
然后道:“有个人更夸张,”他在垃圾桶里找出来给叶文初看,“他写了三页绝笔信,就是想告诉我,他虽和陈王有来往,但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如果我不信,他可以以死明志。”
叶文初笑了起来:“那你应该给他写上,去死吧。”
沈翼眉头一挑,还真的拿过来,在上面写道:拨款九两,给你办后事。
“送去了,一准来表忠心。”
叶文初大笑:“他会不会被直接气死,表不忠心了?”
“不会。这位张大人身体健壮,家中有钱妻妾成群,舍不得死。”
叶文初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她虽不讨厌社交,但也属于能省就省的人,比如对面走来认识的人,她可能会蹲下来假装系鞋带。
总之,竭尽所能的回避,回避不了她也不不会不得体。
但从沈翼这里,她看到了这种事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