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那我就当你默认吧。”叶文初捻着一粒西瓜味的糖,“这颗带毒的糖,是第十七间庙拿到的?”
“毒害袁阁老的药,也是第十七间庙给你的?”
“这些毒,是白罗山来的吗?”
会宁侯的眉心动了动,但依旧不为所动。
大家都很气恼,临江王说他倒此时此刻,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让令瑜保护你的家人,你把一切都说了,说不定令瑜还能保你一命。”
“我的命,不用别人保,谁也保不住!”
一直沉默听着的沈翼,忽然打断他的话,出声问道:“给我父亲下毒的人,是你吗?”
这话说完,不大的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会宁侯猛然睁开眼看向沈翼,是惊愕和惧怕。
“什么?”宣平侯正在喝茶,闻言茶盅掉在地上了,他道,“令瑜,你、你说什么?”
临江王也握紧了轮椅的扶手,看向会宁侯。
“蒋长宇!”宣平侯蹭一下站起来,指着会宁侯声音发抖,“你、你就算是死,你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临江王的腿是你下毒的?”
“你、你说,你告诉我!”
今日兄弟陷害倾轧的场景,已是宣平侯的极限,他相信,这也是临江王的极限。
他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是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挨打长大的兄弟。
会宁侯的眉头抖动着,看向临江王,临江王也沉重地看着他,没有质问也不敢去问。
会宁侯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