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带着森然的敌意,和浓浓的怨气。一时间,满山的树叶都发出了轰鸣。清虚闻言后退一步,握紧佛尘,变了脸色,斥道:“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你说的是我——还是你自己?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啊,说什么怨气循环?当初任纯被杀害时没见你出来谈什么怨气循环,如今王家人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你却出来谈怨气循环?”林槐冷笑,“是王家人的命比任家人的命更加尊贵一些,更值得循环一些,还是说,是因为你这道观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王家人的钱所捐赠的?”
道长伪善的画皮被林槐一点一点剥下,几乎快要挂不住脸上的表情:“你到底……”
“说了这么多小的理由,那么,也该说说最主要的理由了——唯一的,最主要的,我要拆了你这所道观的理由。”林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只手,我使用得非常爱惜。吃饭前要洗,吃饭后要洗,洗完澡,还要擦护手霜,就是这样的一只,我这么珍惜的手——”林槐霍然变了脸色,“居然就这么被你的桃木牌灼伤了!你说说看,你们——”
“该死不该死?”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程辛大跌眼镜。在反复确认后,他才发现林槐并不是在开玩笑,忍不住骂道:“你……”
林槐继续冷声道:“所以,为了我这只手,我也要拆了你这破道观,打死你这个沽名钓誉的道士,把王家人一个个捉出来杀了,再和你谈因果循环!”
“林槐!”老道大喊出他的真名,“你一定要和我们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