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远看了秦孤鸿一眼,又叫人来诊断老许的伤势。

“没有大碍,休息个半个月就能好,腿没断,只是伤着了。”镇上唯一的老大夫看过道。

不等陆承远说话,妇人就喊起来,“眼看着就要过年,汉子一病家里少了个劳动力不说,还得给他抓药补身子,这日子哪还能过得下去!”

反正不论怎么说,话里话外都是要钱的意思。

“孤鸿,你觉得要怎么处理。”陆承远问。

秦孤鸿垂着眸,表情平静无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衙门里立的什么规矩就遵守什么规矩,该给多少补贴就给多少。”

“若是哭一哭闹一闹就能拿到更多的钱,那以后岂不是形成了不良之风,谁都可以讹诈衙门。”

妇人心里一抖,马上辩驳,“谁讹诈了?俺们是有理的!”

秦孤鸿轻轻冷笑,“你胡搅蛮缠,有理也会变成无理,况且这理由不正。”

“此事还望大人秉公处理,另外,大人派我监察收尾工程,那么我斗胆请求,以后这一家人都不再录用,免得再有偷奸耍滑之疑,既影响了施工进度,也会给其他人做不好的榜样,影响恶劣。”

“如此害群之马,定然不能再和其他人一起上工,不然大人心血将要白费。”

秦孤鸿这话说得重,几乎是上纲上线揪着不放,颇有泄私愤的嫌疑。

陆承远看着青年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竟有点想笑,点了点头,“本官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

“好好休息,我听说你熬了两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