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规矩也不是他自愿定的,不也是被逼的。

“爹爹的酒量女儿是清楚的,若是今晚不想抄,那明日就翻倍吧。”任姣卿不理他这一套。

吩咐了小厮看着他,而后带着丫鬟回屋去了。

任广明叹了口气,苦哈哈地坐下来开始抄书,又开始愁。

都十七了,要换做京城里的姑娘,孩子都能打滚了。

在这地方嫁给谁去,更别说还是这个性子,愁死他了。

嫁给八殿下也不是不行啊,可她连看都不看人家。

任姣卿管不着自家爹爹在房里唉声叹气愁苦郁闷,她洗漱好了,拿了本书上床慢慢看着。

又想起一事,喊丫鬟过来,“雪夏,你把我的弓还有那些个玩意都找出来擦洗干净。”

雪夏应了一声又奇怪,“姑娘找那些东西做什么?不是不喜欢吗。”

“收拾了等过两日送给姜姑娘,她初来乍到,对那些很是新奇……”任姣卿道。

雪夏忍不住笑,过来给她换了更亮的蜡烛,“姑娘和那位姜姑娘今日不是第一次见么,怎么就这么喜欢了。”

“或许有缘吧,再说,她像个孩子似的,我也无事,陪她玩闹就是。”任姣卿翻了页书,“你去休息吧,不用在这伺候了。”

一条街外,一栋三进的宅院,秦时岳正帮姜妧擦头发,看着昏昏欲睡的女孩温柔地亲了亲,“累了是不是。”

“马上就可以睡觉了。”

姜妧哼哼两声,等男人给她擦好头发,搂着人往怀里蹭了蹭,“要和瑾玉一起。”

“乖。”秦时岳抱着她去吹了蜡烛,而后上床躺进被窝,“喜欢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