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连诲的气性彻底被石狐子磨平。连诲想不到,石狐子双十之年竟有如此手段,更难为的是,他现不仅无法质疑石狐子,且连秦郁的案子都得慎审。
连诲深吸口气,合起竹简。
“连廷尉查完了?”石狐子看着连诲起身,拿布巾给连诲擦了擦额角渗的汗。
连诲道:“打扰,连某告辞。”
“还有件事,请连廷尉代劳。”
石狐子迟疑片刻,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枚三棱箭镞,双手恭敬递上:“不敢欺瞒连廷尉,三年来我与先生唯一的联络,便是这种打了孔的用于衡量军功的镞,先生现既在狱中,想必我门中之人无法带到,还请廷尉记得,先生他喜欢晒太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连诲以公务在身,即日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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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监,我还有话问。”送走连诲,石狐子长吁一口气,留下阿莆住了几夜。
阿莆抑制不住兴奋。
“石狐子,先生和姒相师就是担心你轻举妄动,哪料到你现在的主意这般大!你放心,我就是一个管炭的,不会和先生说你这里炼铜还是炼铁,我也管不着!”
“莆监,剑的轻重一量就知道,不可能瞒过先生,他也是纵容我,装作不知情罢了。”石狐子领着阿莆,来到炼坊底下鼓风的地方,“我想,请你见一个人。”
阿莆搓了一把脸。
他听见,木炭迎水,金石去邪。
“石狐子,这是什么玄机?”
再走近,阿莆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