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石道:“石冶监,若非是你拦着,我们险些酿大祸,今夜就按照你说的办。”
夏夜,柯山以北,一座座土仓矗立在如瀑倾泻的雨势之中,守卫来回巡游。
突然,附近的哨楼却似着了火,楼前冒出滚滚浓烟,楼顶喷射红光,守卫长见势不对,立刻喝令队伍前去支援。
之后,几十道冰凉的剑光悄无声息地逼近土仓。“唔!唔唔!”所剩不多的守卫被身后的绳套勒住脖颈,头上套住麻袋,五花大绑,扔进山边阴沟。
石狐子调虎离山,先拿下哨楼,点燃磷粉,后用一枚细针打开了仓库大门。
亮石组织山庄之人开始毁锡。
石狐子也知道来不及运走,就顺土块爬到仓顶,往呈放着整整齐齐的白锡锭子的场里洒下成袋的灰锡粉。
灰锡,从风口飘向每个角落。
“这个浑人!”亮石笑骂道。
顷刻,天崩地裂,成石的白锡裂出皱纹,碎为粉末,喷射出令人窒息的粉雾。
“亮石师父,还是我有先见之明,爬的高!”石狐子高枕在仓顶的横梁上,翘着腿,咧嘴笑道,“回去,不必洗衣裳。”
临走之时,石狐子踩到仓门的破锁,不自禁又红了眼眶,拾起放回衣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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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郡守和冶令闻讯赶至,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仓库以及毁于一旦的白锡。
“什么!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