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摇头。
“我只想知道先生喜不喜欢。”
秦郁莞尔。
早先时候,耳珰是贵族为显示主人地位,令蛮夷佩戴,标记贱籍所用,然而近几十年冶术发展极快,士农工商男女老少都开始追逐其美,耳珰渐渐成为饰物。
见石狐子的青龙舞剑惟妙惟肖,没有半分俗气,秦郁着实喜欢得紧,便也不去提旧时那些条条框框了。“挺好。”秦郁回过神,认真答道,“我愿意为你戴。”
铜镜摆在案前。
石狐子为秦郁梳过发,把右鬓发丝撩到脑后用簪固定,露出那只嫣红的耳朵。
“忍一下,先生。”
秦郁点了点头。
针尖穿孔的瞬间,如被虫子咬了一口,紧接着,龙舌的余温让他燥热起来。
秦郁看着镜中的自己,颤栗不已。
那条舞剑的龙就栖息在他的右耳边,龙鳞随着他的一呼一吸流出烈焰火光。
“先生,蓝田时,你说过这辈子唯有彼此,不许骗我。”镜中,石狐子注视着秦郁的眼睛,“待我送了赵工师回国,再来为它雕刻翅膀,让青龙化生应龙。”
秦郁道:“好。”
石狐子的眸中蓄起泪水,暗自许愿,愿青龙斩杀相柳,护佑秦郁长久平安,不受病痛折辱。随后,石狐子熄灭炭火,打开窗轩,虔诚地跪到秦郁的双腿之间。
月入床帏,发如霜雪。
房中传出隐隐的水声,很快,温热的津液濡湿花茎,淅淅沥沥,垂落草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