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兰苍微怔,也忍不住勾起微笑,似乎也不是那么蠢嘛。

十分钟后,杨煦煦举着花球一脸骄傲地对屈兰苍说,“屈老师,我当过伴娘了,抢到花球了,可以嫁了。”

屈兰苍理了理她被挤乱的头发,“不着急。”

“挺着急的。”杨煦煦歪头,笑出了一个小酒窝。

“不着急。”屈兰苍低头,在她额头上温柔地点了一下,“我等你。”

很多年后杨煦煦依然能记得那个凉薄的唇印在她额头上时却有着无比炙热的温度,一直印到了她的心间,从那年初夏蔓延至她的后半辈子。

杨煦煦第一次去屈兰苍父母家时,紧张地整个人都在打摆。

“你紧张什么?”屈兰苍有些好笑,“我只是跟我母亲说,是我的一个学生因为拍电影想向她请教戏曲的一些问题。”

“真…真的吗?”杨煦煦手心都是虚汗。

“当然。”

当杨煦煦看到满满一桌子菜后,心里忍不住想她到底为什么会相信屈兰苍这个大骗子的?你家请学生会做一大桌子家宴吗?

屈兰苍清了清嗓子,“咳,我母亲比较好客。”

杨煦煦:“……”

虔素心:“……”不是他说带媳妇儿回来吃饭的吗?!

屈清湖:“……”小兔崽子别欺负你妈!

虔素心看着杨煦煦认真练习闺门旦姿势的背影,“就是她了?”

屈兰苍笑着点点头。

虔素心低头看着杨煦煦硬给她套上的红绳串起的金珠子,她光知道第一次见儿媳妇儿要给见面礼的,还真没见过反过来要给她送礼的。

“她说今年是您本命年,压太岁。”屈兰苍也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心中的暖意却是止也止不住的外涌,连带着沉稳内敛的眉眼都洋溢着笑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