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歪着头,“对啊……这是为什么?”
“不要小看了人。”卢栎缓缓呼了口气,眉宇间带出一点佩服。
黄县令出身不足,却很懂为官之道。政绩会有夸大,做假,但他这样的位置,这样的人,想做的太假不大可能,他是真的办了些实事的。
山阳刑律未有出错,便是他功绩之一。
王得兴推理不行,手上仵作本领在他看来差了很多,但些许经验也是对的,于现在社会而言,他应该算是有些技术,但没有口德的人。
黄县令理案情时带着他,任他往前冲得罪人,在这个过程中,黄县令并没有干坐着,而是细细观察着当事人一举一动,心内有自己的判断。
之后,黄县令会根据当时情况圆场,擅后。
卢栎看了很多张勇祖父留下的书,古人对皇权,上位者有极深的敬畏之心,简单纯良,经不住吓,不是胆子特别大的,一经对峙,紧张慌乱之下会露出马脚,就算不露痕迹,一个人不同状态时的表现不一样,是否说谎很容易看的出来。
于是,验尸方面,王得兴是黄县令能依靠的好手,破案方面,王得兴是他使的最好的枪。
黄县令心中有丘壑,顺着方向找出嫌疑犯,适当引导,用刑,破案……所以对王得兴很宽容。
外人会觉得黄县令大义,委屈,其实他受益良多。
沈万沙琢磨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了,面色严肃地拽着卢栎袖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卢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观察。”再指了指自己脑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