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中的女主人,在送走了稍大一些的孩子之后,走到了院门的旁边,将一侧敞开的大门一关,就露出了藏在门后的一处磨盘。
这个磨盘的体积不大。
也就邵满囤早起时洗脸用的脸盆子的大小。
只见那妇人走到磨盘前,把挂在院门后的一把竹枝儿扎的小扫帚摘了下来,先把这磨盘从里到外的清扫了一遍。
随后她就返回到屋中,一手一个口袋一手一个马扎的又走了出来。
重返的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要用这小石磨来磨粮食的。
蹲在地头的田垄上的邵满囤一眼不错的看着这妇人接下来的动作。
‘刷拉拉,刷拉拉……’
磨盘不轻,可是对于做惯了重活的农人们来说,却不是个事情。
一颗颗金黄的麦粒儿从磨盘口嗒嗒嗒的被丢下去,随着这来回的咕噜噜磨动,就磨成了有些发黄的粗渣渣。
‘沙沙沙……’
农妇磨的麦子并不多,邵满囤打眼瞧过去,最多不过三四两的模样。
不过几个转转,这小半袋子的麦子就粗磨了第一遍。
到了这个时候,那农妇就将磨好的面渣仍收回到了口袋中,敞着口,就着磨盘还在咕噜噜转的劲儿,就又往磨口中倒了进去。
‘刷拉,刷拉……’
这一次再出来的麦子,就多了几分的细滑,原本糙的还四处弹跳的麦渣,已经变成了可以顺着石磨往下滑的面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