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程的路上,那些本就受到了惊吓的外国使团成员们,这一路的回归可真就不怎么舒坦了。
这也多亏了初勤的装备,让年付在城门的准备相当的充分。
也让坐在那辆敞篷黄绿色军用吉普上的田督军那心中的火儿因为这妥当的迎接而稍微的少了三分。
他难得的给了年付一个眼神,没发活,带领着兄弟们就从大门浩浩荡荡的往城内开了过去。
待到这押解着土匪的精兵们刷刷刷的从大门处过去了之后,才看到一辆塞的如同农人运猪进城的大板车一样的军卡,嘎油嘎油的坠在队伍的尾部,不堪重负的好不容易才过了这济城的城门。
瞧得那些经年守着城门,什么样人物都见过的大兵们,那是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他们就见着平日里最多只能装一二十人的军卡后边,被塞得如同一个装满了沙丁鱼的罐头一般的拥挤膨胀。
他们甚至还多看了军卡最后的四个轮子一眼。
实在是被那些挤得肉都从铁栅栏里边凸出来的人们给压得大变了形状了。
这也是田督军从抱犊崮抓下来的山匪?
可瞧着不像啊!
那些人的身型虽然狼藉了一些,但是单瞧着他们的衣服料子,呻吟时候的气势,也不像是在山上厮混的匪徒啊。
更何况,那当中还有洋人。
真的是金黄色的头发,打着卷儿的纯真的外国鬼子啊。
这田督军是失心疯了吧?
就算是车辆再怎么的紧张,可从前面那么多的军卡车中挪几个地方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