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士则’的陷阵儿郎当即点头:“如此甚好,我三人中就庞湃你身手最为敏捷,能否营救将军,就看你的了!”
庞湃心底清楚两位兄弟在这时候做诱饵,几乎十死无生。但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咬牙点头:“你们放心,我一定能冲入营地,将我等陷阵儿郎悉数带出!”
言毕,小个子与士则两人分别从暗处冲出,并分向两头跑动。寂静的黑夜传出阵阵快跑声,自然是十分惹眼,就连坐在马背上的魏续都听得一清二楚:“你等速去查探,将来人给我抓回来,抓不了活的也别让人冲进兵营。”
魏续说完,身边两队兵卒就在各自什长的率领下沿着跑动声前去查探。待两只兵队走远,庞湃再无迟疑,倒提着手中长刀便直冲向兵营一侧。
“来者止步!”庞湃刚靠近兵营十步内,便有兵卒开口大喝,不过这时候庞湃如何会理会眼前叛卒所言,翻转手腕将长刀平举,猛的向前一掷,只听‘嗖’的一声,长刀已没入喊话兵卒前胸,并穿透半个刀身。
“怎么回事?”这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当守在营前的魏续反应过来时,庞湃距离兵营也仅剩三步而已,而周围叛卒因为方才调走了一队,却是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给我拦下他!”这时候魏续可不希望出现纰漏,他还等着侯成几人能够杀了高顺呢,自然不会轻易放人入内。几名弓箭手闻言拉动弓弦,在庞湃攀上石墙缝隙并向上爬动时,一支支羽箭飞射而出,目标直指庞湃后心。
“呲”虽然身处半墙上的庞湃极力躲避,但还是有一只羽箭射中了他大腿。中箭的那一刹那,庞湃几乎把持不住身形就要从墙上掉下。但最终还是咬牙强忍了下来,并且在此借力攀上了兵营石墙的最高点,在第二波箭矢落下前的那一刻,翻身跌落营内。
“何人擅闯兵营?”魏续领兵把整个兵营包围之时,借口之言是有敌方细作混入城内,为了防止城外细作混入兵营而采取的保护措施,这也使得营内众多将士安分呆着并没有异动。不过这不代表营内没有动静,至少八百陷阵就担当起了营内防卫工作。
“是我,陷阵卒庞湃。”庞湃站起身子,看着眼前同僚,心底一喜急忙开口道:“凌将军,速去将兵马集结,城内有叛军攻打高将军府邸!”
“真的是庞湃小子!”这时陷阵兵少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总共也就八九百人,几个每个人之间都十分熟悉。看清翻墙入内之人当真是自家陷阵儿郎,带兵巡查的陷阵副将凌粕连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你怎么翻墙进来?嗯?受伤了?”
“速去集结兵卒,魏续他造反了!”庞湃咬着牙再次说了一句话,脑袋一歪便昏倒在巡查兵卒身前。后者看了看庞湃大腿上的羽箭,正是并州将士所用。
“走,回去召集人马!”知道了事态的严重,这一队巡查兵卒很快就往营内陷阵兵卒所住大帐奔去。当众人来到帐前,刚要开口集结兵马时,魏续带着麾下亲兵冲了进来。
庞湃已经被带入帐内,之前将其救下的陷阵营副将凌粕沉声开口:“魏将军来我陷阵兵营,有何事?”边说着,藏于背后的右手比划起来,却是召集将士的手势。
“有城外叛逆突入兵营,本将奉命查巡!”见一小将都能以这般质问的口吻对自己说话,魏续对高顺的不满更甚,冷哼一声挥手道:“都给我搜,把那细作找出来!”
“且慢。”能成为陷阵营中,除去高顺以外的唯一一员将领,凌粕自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右手伸直,大喝下居然无人敢移动半步:“魏将军口口声声说有细作,可是做贼心虚?我陷阵营乃主公亲卫营,魏将军意欲搜查可有主公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