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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给甄昂批阅,蔡琰显然也是要在这一回好好提点提点甄昂这个家中长子。现在夫君都明着问了,略微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昂儿,你可知错?”

生搬硬套的答题,甄昂也知道这么做让父亲和三娘不高兴了,当即低声道:“孩儿知错。”

“既知错,责罚不可减免。”蔡琰严肃起来的摸样,倒也颇有一派宗师的风范,见甄昂服服帖帖的低头,满意颔首:“今日便以‘学而知新’为题,交出一篇论述。”

蔡琰的这个惩罚也很有些意思,没让甄昂去做那些枯燥无味的罚抄,反而是让甄昂自己,从问题根本出发,去寻找被批评的原因。甄尧自觉就是让他来罚儿子,也不会比蔡琰这方法好哪去,当即点头道:“昂儿可听清了?晚饭前若交不出论述,为父便让你在书房坐一宿!”

甄昂连忙点头,虽然被罚写作有些麻烦,但在他看来也好过于挨鞭子和抄课本,拿回自己那张试卷,小家伙乖乖的走向自己的案桌,从一旁布袋中取出砚台,便准备倒水磨墨了。

“我来给你磨墨,你赶紧想想如何做论述吧,要不叔父会让你饿上一两餐的。”这时小丫头辛宪英又凑了上去,从水囊中倒出一些清水,将墨锭从甄昂手中接过后,左手轻扶右手衣袖,便开始为其磨墨。

“这丫头。”甄尧闻言不禁莞尔,又对一番小辈勉励几句后,才与蔡琰告别,带着郭嘉、法正二人离开。学府也逛了一大圈,是时候回府上办公了。

刚走出学府,法正回首望去,不免感叹:“主公育后有方,想来公子日后必然是不会差的。”

甄尧对此略笑带过:“玉不琢不成器,如今言后尚且过早,孝直此言却是过赞了。”

刚回到州牧府,屁股都没坐热,门外的亲卫便走进来报告:“主公,青州有信报传来。”

“传信使进来。”甄尧闻言挑眉,摆手道。

信使是军中探马,一身尘土荡漾,显然是刚入城没多久,将信件从怀里取出,递上甄尧所坐案桌:“主公,关将军与董州牧,让小子送信与毋极。”

甄尧拿过信件,点头道:“你下去吧。”言罢,青州探哨离开,甄尧也将信件打开来阅览。

青州这些年在董昭的治理下,恢复的还算不错,比较起黄巾后期的匪患横行,现在八九十万百姓安居于各郡各县,也算是有了点人气。而能让关羽、董昭两人联名递来信报,显然不是设么小事,当然,甄尧打开仔细看过后,里面写的也的确是个难题。

问题还是出在那令人讨厌的泰山贼上面,曹操因为要大力发展自己的治地,又要全面支持南阳一地的征兵练兵事宜,此刻想要给甄尧找不自在只能依靠有些后世雇佣兵形式的臧霸泰山贼组织。这不,春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家伙跳出来惹事了。

青州百姓虽说已经脱离了匪患的危害,奈何‘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只要一有匪患的风吹早动,百姓们就有些坐立不安。而此时正逢春耕用人之际,百姓耕种不尽力,那导致的恶果便是这个秋季,收成必然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