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为父再想想,再想想。”马腾摆手示意众人都出去,一个人仰着脑袋靠在背后墙壁边,闭目思索着眼下选择,毋极,该不该去?
日落月升,如此反复间已是三日即过,马腾终究没有下达领兵攻向三辅的军令。三日来,孙乾也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说服马腾,并讲述了不少隐晦的好处,不过这些都是要马超去了毋极才能享受到的。而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收集着西凉的情报,如百姓数日,生活等等。
五日后,马超去意已定,为了不会再生变故,孙乾当即就拜别了马腾,并把他最为器重的大儿子给拉出了城外,缓缓东行,往毋极方向而去。
入了长安,就怕马腾反悔派兵追赶,而日夜兼程的孙乾,终于是吃消不住,准备在城内好生歇歇再走。将马超带入太守府,孙乾自个找偏室睡觉去了,倒是把马超给丢给了府内兵丁。
长安府,是沮授平日办公之所,当然,张飞偶尔也会来这逛逛。听到手下汇报去西凉的人刚回来,张飞便呆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出军营前往太守府。
张飞进了府内,便有兵丁将其带去马超所住下的偏院。踏步迈进,就看到一个年纪轻轻,面相俊朗的小子,正在院中独饮。走过去拿起石桌上的酒坛,猛灌一口后高声喝道:“你便是西凉锦马超?嘿嘿,长的倒是一副俊哥模样!”
张飞在观察马超,马超同样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言不发便抢自己酒喝的粗矿男子。张飞个子虽不高,但也是有八尺的,这么些年过去,随着年纪的增长,虎背熊腰,脸上胡匝一圈圈的,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位沙场虎将。
想了想自己目前的所在地,此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马超神色不变,只是站了起来:“你,便是张飞,张益德?”
“嘿嘿,小子有眼力,还认得你家爷爷。”张飞闻言咧嘴一笑:“怎么样,舍得跑出那个穷疙瘩?我长安比之西凉如何?”
张飞如此言语,可是让马超气得不轻,有心和他动手,但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闻言不禁将怒火掩盖,沉声道:“我西凉儿郎如何,岂是你等能知晓的!”
张飞来找马超,自然不是闲的无聊来说笑的,他可是记得清楚,自家主公早在好几年前,就曾说过此子的厉害,若论勇武,是个可以与自己比肩的人物。以前一直不得相会,如今有了机会,张飞不得验证验证,自家主公这话的正确性。
见马超虽然沉着,但眼中的怒色还是抹不掉的,随即将手中酒坛一放,开口道:“西凉男儿如何,爷爷我一试便知。小子,可敢与我去兵营,试试身手?”
要说马超,其实对张飞也是颇为不服气的,认为张飞能够在大汉闯出偌大的名头,一是因为年纪大,比自己出道早,二是因为以往的对手未必能有多强。若是自己也早出生个十年八年的,肯定比他更有威名。
如此想着,马超对张飞的挑衅岂能服气,当即将靠在案桌便上的长枪扣入手中,冷哼道:“前方带路!”言语中,对张飞很是不屑。
“好,爽快!”张飞闻言一掌拍在马超的肩膀上,满意一笑:“跟着爷爷走,别错了道!”
“益德,这是要往何处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冷不丁快要走出府门时,身后传来一声轻问。张飞转身一看,却是沮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