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行是和人合租的,那人和他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不过不同专业。他临时出门,是因为实验室出了点事,但那位室友……是因为赵千行出门而出门。
因为他和他室友是恋爱关系,刚确定不到一周,还在热恋期。
那一天他们回来得很晚,倒不是由于家里忽然多了个讨嫌的小崽子,而是赵千行绕了路,去买了个原烈可能会喜欢的蛋糕。
到家时讨嫌的小崽子已经睡着了,赵千行还没来得及喊他,就被那时的男朋友拉入了另一间房中。
吻铺天盖地下来,冰冷的唇得以温热,赵千行或许发出了低低的□□,或许被亲得语带哭腔。原烈顺着响动找过来,看见的是一截白如凝脂玉的腰握在一只小麦肤色的手中,□□过后留下红痕,瘦长的手臂环在另一个人脖颈间,而腿缠在他身上,脚趾颤抖着蜷缩起来,白皙却泛着一层薄红。
原烈摔门而去,只穿单衣走进大雪中。赵千行找了他四个小时,见面时,听见的第一句话是:“你真恶心,竟然和男人搞在一起。”
从那之后,原烈和他说话总是带刺,两个人关系渐渐疏远,也不怎么见面,上次在机场,是赵千行读研后,头一次和原烈碰面。
赵千行去酒店取行李、退房,然后到周逸铭的实验室等他下班。回去路上,赵千行下了个app看租房信息,周逸铭在等绿灯时瞥了眼他的手机,话语带笑:“你在三中实习到七月份是吧?”
“对,七月三号,高一放假。”赵千行回答他。
“现在是五月中旬,一共实习四十多天,别找房子了,就住我那儿。”周逸铭说。
“你打的是等高中生放暑假之后,我不上班了,就天天给你做饭的主意吧?”赵千行淡淡地拆穿好友意图。
他做饭的水平是真没得说,毕竟出去了好几年,那边中餐馆不地道,又不能总吃肥宅快乐套餐,所以宛如读的是新东方,连从零开始做手抓饼都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