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心里有点茫然。
我不想再和裴翊复合了,太恶心了,他在卫生间里说的那番话让我现在都还觉得反胃,我的确因为他变得像个脆弱的女人一样不依不挠,不仅让他觉得生厌,我自己现在也很难堪。
心脏泛起一阵微弱的刺痛。
我们怎么还能在一起呢。
而和秦澍这种脾气古怪猜不透的男人相处同样感到压抑。
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厌憎他,我讨厌被人当做开玩笑的猴子把戏。
在经过那条楽明河的时候我心念微转,鬼使神差地,忽然生出种想要跳下去彻底离开他的冲动。
如果打开门我就能彻底和他没有关系......
手刚攀上车门,他却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了过去,手背则摔在另一边玻璃上。
啪!
我吃痛地皱紧眉,整个人重重地跌在他身上,手肘也在混乱间支在他的胸口处,力道不算轻,他闷哼一声,面色有些发白。
好痛。他捂着胸口向我抱怨道,漆黑的眼睛里涌动着奇怪的情绪。
车厢的空间不算宽敞,有点动静很容易被听见,姜可在前面见状,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了然地一笑,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而后按下一旁的按键,于是前后两个空间被隔断,好像他很清楚后面会发生他不宜出现在场的东西似的,我因为这种过分体贴的察言观色感到有些恶心。
我看着秦澍,他朝我笑笑,淡淡道,我刚才以为你想跳下去,但你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对吗?
门打不开。我道,可以的话我绝不会选择和他同在一个车子里。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将我默默扶正,手在腰间的位置不住流连,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还不如让我在床上干死。
他的声音心平气和,好像并没有说出这种粗鲁下流的话。
耍我很好玩吗?我拂开他的手,不耐地问道,到底哪一天他才会觉得厌烦,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他微微一笑,答道,不知道。
见我一脸愠怒,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脸,在我发怒前无奈地耸耸肩,身体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黑色椅背上,神情懒洋洋的,好像有点提不起劲。
不知道,好像干什么都很无聊,要是没有你一定会更无聊。
他斜眼看着我,微笑道,宋宋,何必反抗呢,忘掉伤害过你的裴翊,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会努力,唔,其实我觉得做爱也就那么回事,但你好像很喜欢,那我可以学,尽量让你觉得满意,至于你那家随时都会关门的餐店,我也可以想办法让它的情况好起来,而你的儿子,现在正住在我父亲那里,他也会得到很好的教育,当然,你很想他的时候也可以把他接回来,我不介意身边多一只不太坏的拖油瓶。
照他的意思,我身边的一切都将安排得妥帖无比、有条不紊,多么完美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