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他本以为顾总耐心要殆尽,可谁知顾总却杀去了赛马场。

这让赵展觉得,莫非顾燕鸣在意路倪远比看起来的要多得多?

但不知道被拒收戒指、离开赛马场后,在曲家赛马场后面的酒店发生了什么,这两日顾总浑身布满阴霾,一个关于路倪的字竟也不让提了。

是再次吃了闭门羹,于是彻底冷下脸来,不管路倪死活了?

赵展看了眼不远处的路游游,小心翼翼地揣测着顾燕鸣的心理,觉得也是时候到顾燕鸣的极限了。一而再再而三去碰壁,这可不是顾总会干出来的事情。

顾燕鸣推掉寒暄,迈着长腿走到角落里,面孔一直是冷沉如水的。

还没进宴会门之前,他便在车上见到了媒体发布的红毯照片。

路倪穿的是曲问骅送去的那一身。

她穿的是别的男人送去的那一身。

周围还议论纷纷,说的都是什么——“路倪看起来神采奕奕,好像并没那么喜欢顾少啊。”

顾燕鸣浑身生出没由来的烦躁。

他知道上次在赛马场后面的酒店,路倪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要与他一刀两断,可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决绝。

但是,顾燕鸣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求过人,他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放下尊严去找路倪。一刀两断便一刀两断,他顾燕鸣又不缺女人。

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求他。

顾燕鸣冷冷地想,修长指骨用力,抬眼看向了不远处旋转楼梯上,扶着曲老爷子下来的曲问骅。心里生出一股子尖锐。

“路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