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你们怎么这么好的运气?”
“哈哈,他不知道和路鹿说了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主动和女生说话,艾玛……”
过了会儿电话里传来声音:“师兄,路鹿没事,你要让她接电话吗?”
邴辞沉默了下,看着大厦落地窗外闪烁的灯火:“不用了,别和她说,我就只是方才电话没打通,有点担心她的安全,没事就行——等等,她房间里有驱虫药吗?没出现什么爬虫吧?”
那女生问了下路游游的室友,来回话:“没有,放心吧。”
“哦。”邴辞道:“水土不服呢?”
“也没有,路鹿挺适应的。”
邴辞挂了电话,转身回到桌边,随手拿起打电话之前正在翻看的档案,但档案上的铅字却忽然犹如密密麻麻的小虫,怎么也钻不入他眼中。
事务所的白炽灯在他英挺的眼窝处落下一道淡淡的阴影,他竭力定了定心神,然而仍不由自主地拧了拧眉。
他忽然放下白衬衣的袖子,三下两下将几张纸收入文件夹中,拎起外套拿着手机往外走。
旁边同样加班的人赶紧抬头:“哟,邴公子,去哪儿呢?家境好就是好,走到哪里都有特权啊。”
这家律师事务所在全国首屈一指,邴辞一进来就跟了老大向律。原本他专业水平优越,还是最高学府s大法律系出身,众人没话可说。但这段时间他的家事传得沸沸扬扬,有几个同期进来的便开始阴阳怪气。
邴辞不予理会,冷淡地转过头去,对另一个人道:“苏哥,明天我有点事,去不了了,你明天和向律师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