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纪听后哼笑声,抱着手臂一脸戏谑揶揄回答:“我跟揍你那人是一伙儿的,抢别人对象亏你还有脸哭,真他么活该挨拳头!”
吉诺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认真反驳:“是我先喜欢度言的,他们又不是伴侣,你们华星人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谢子纪听了双标嘲笑道:“谁管你什么先来后到,你再敢抢人还得挨打!”
吉诺被这人不要脸的模样欺负的生气,气的普通话都说不来,用中英混合道:“你们太过分了!根本不讲道理!”
谢子纪见他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反而忍不住逗乐,学着人的口音十分欠扁的重复人的话。
“里门抬过分乐~不将倒立~先把你那华语说好了再来跟老子讲道理吧!”
吉诺被气的鼻尖通红,抿嘴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眼眶一红泪水簌簌往下掉。
谢子纪被他突然一哭弄蒙了,有点把人欺负哭后的的不知所措,赶紧扯了抽纸塞人手里。
“卧槽不是吧?大哥你是不是男人啊,说你两句你就哭?”
吉诺抬起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睛反驳:“我是因为伤口很疼。”确实是痛哭的。
谢子纪松口气笑笑,痞里痞气的握住人下吧抬起来,看着这张混血似的嫩脸。
忍不住调戏说荤话:“可别说,你这小脸眼泪掉得,小爷还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吉诺打了个哭嗝,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不解道:“哭泣没有触犯法律,我为什么要被就地正法。”
满嘴放炮的谢少爷一时语塞:“额……”
这就要问博大精深的文化了。
……
这边的季度言从医院离开后就回了公司,因为赶上下班高峰,堵了会儿车到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他解开西装纽扣,有些疲惫的从电梯里出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陆北之前扔在那的文件袋,愣了下便走上前弯腰捡起来。
一边整理整齐一点走进了办公室里,然后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后无力坐下。
办公室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季度言深吐出口浊气,目光不自主的停留到了电脑旁那一束干了的花上,那还是近半年前陆北第一次跑到他家门口说要追他时送的。
那会儿两人关系还真挺差的,想着季度言垂下眼睑,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他这回心里头乱糟糟的。
等再次抬眼,视线又到了对面沙发上的袋子那,那又是个关于陆北的东西,里面是陪小年轻过生日那天给他披上的外套,洗了之后因为躲避两人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机会送回去,就拖到了现在。
两人这么长的点点滴滴都在脑子里徘徊,走马观灯抹不去,季度言这会儿恍然从心认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动摇的心,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迫切的想从中抽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