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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马路上,即使了无人迹,怎么确保他不会大声呼救,又怎样将他塞进车里不留下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

在这条林荫道第三个分叉口,柏荣齐会和一个同事分别,那个同事在这里转向林荫二路,这条路通向红旗街,转角有一个这条林荫路边最碍眼的监控。

这个监控,会留下车牌号,会留下开车人的身影,会留下柏荣齐的身影。

不行,太危险。

“砰”的一声响,我感觉有东西撞到了我,或者是我撞到了东西。

“哎呦喂,你这个人,大晚上的,怎么穿得这么黑乎乎的,像鬼一样,吓死我了,我都没看见有人!”

有人摔在我脚边,并且在大声喊,这在空旷的路上,格外引人注意。

我急忙蹲下来,轻声道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趴在地上,旁边是他的轮椅,轮椅的轮子还在转着,我把轮椅先扶正,然后从腋下将他搀扶起来,轻轻的放在轮椅上。

老人皱着眉,“你这个人,大晚上穿这么暗的衣服,走路又没声音,真的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我蹲下来,手搭在脉搏上,跳动强劲,不快不慢,老人家身体着实不错。“对不起,要不要陪您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到哪里?”

视觉余光看过去,这边的事态并没有引起柏荣齐的过多注意,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走了。

“去医院干嘛?我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又去自投罗网,小丫头,我告诉你,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我没有好奇为什么他这么晚推着轮椅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那麻烦你推着我去里面那个公厕吧!家里下水道堵了,还没有找到人来通。”

我推着他走在盲道上,这条盲道难得修的又宽又平。其实大部分盲道修的一点也不适合盲人,既不平又狭窄。

“小丫头,这么晚出来跑步,可不太安全啊!这里很少有人进来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老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