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退两个贼人,怕是比她相公贺砚钧都壮实些。
所以在以后见到慕珏之前,慕珏在皇帝心里一直都是膀大腰圆的凶悍妇女形象。
这个风波过去后,殿试就开始了。
殿试只考一天,也只考策问。
天亮进殿点名散卷,日落出殿。
慕珏这一个月来,一直在研究当朝皇帝登基后的所有邸报,然后从里面就得出两个字:憋屈。
他能看出皇帝的一片雄心壮志,但处处都是辖制,每次提个什么事,不仅保守派站出来反对,就连中庸派都不赞同。
具体是谁带头让皇上不痛快,慕珏现下还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若是皇上亲自出题,不是与君臣之道有关,便是问改革之法。
他告诉贺砚钧,如果是这种题目,就把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写出来。
若是皇上不曾到他案前驻足,便稍稍保守一点,若是皇上从龙椅下来转视,就直抒胸臆,写的越痛快越好。
若不是这类题目,就如会试一般,圆滑作答。
贺砚钧听着慕珏的话,心下暗暗希望是前者,可惜不是。
皇上也仿佛兴趣缺缺,只下来略走了走,就一直坐在龙椅上不动了。
三日后放榜,贺砚钧被点中一甲进士,但并未高中状元。
本来他只排在二甲,但皇上随口一提,说他长相不俗,才点了探花。
探花历来是挑相貌上乘者,只要不是三甲同进士,前两榜谁长的越好就越有可能。
皇上既说了这话,便给了贺砚钧一个探花。
发榜之后,状元游街,姓赵的榜眼和贺砚钧一同骑马跟在后面。
慕珏得了消息,一早就拉着周氏去到沿街酒楼靠窗的位置等着。
等锣鼓声传来后,两人就马上站到窗前。
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三人骑在马上,沿路不断有女子将荷包砸在状元和贺砚钧身上。
周氏立刻看向慕珏,坚定道:“砚儿一个都不会收的,他有你给他绣的。”
慕珏一听这话,想起自己绣的那个筷子荷包,尴尬的发出两声干笑。
游街过后又要返回宫中参加琼林宴,等贺砚钧再返回家里时,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娘子,昨日游街你可有去看?”
慕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跟娘一起去了,不仅看到了春风得意的探花郎,还看见了砸你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荷包。”
贺砚钧一听立刻摆手,解释道:“我可一个都没收。”
慕珏故意沉着脸道:“谁知道你收了没收。”
贺砚钧顿时紧张了起来,马上从胸前掏出一个深绿色的东西道:“我随身带着的,一直就只有娘子缝的这个荷包,其他的一概没有。”
慕珏这时笑了一声,勾着嘴角道:“傻子,逗你的。”
贺砚钧先是舒了一口气,可过了一会又莫名的有些失望。
娘子怎么不吃醋呢,难不成都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