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社长。”
陈梓皓和阿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低头示礼。
曾宏邦没有理会,锋锐沉稳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龙恕危陡然沉下了脸,对于来人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区区手下他当然大可不必跑这一趟,但要是涉及甚至动摇到了他的面子地位那概念就不一样了。
“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也都是我的人。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狠了吗?”
曾宏邦眯起双眼,句里行间透露都着威严。
龙恕危轻笑了两声,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了曾宏邦的面前。
“这就狠了?”笑眼里流转的是满满的讽刺讥嘲:“只有让他们都怕我才能压的住不是吗?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啊。大哥。”
“你这个恶心的死畜生!亏了我爸栽培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
跟着进来的太子爷因为被篡了位积怨已久,忿忿不满指着龙恕危的鼻子骂。
收到自家老爹的眼神刚要收敛,却又看这‘白眼狼’面不改色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急败坏满嘴脏话转向了其他人。
“这个被人卖万人骑的脏东西你还他妈的让他当部长?凭什么?!垄昌社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莫名其妙被殃及的陈梓皓瞬间如鲠在喉,尘封了这么久伤疤被强行撕开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龙恕危身边的气压骤降,他满目阴鸷把视线投到了那个只会叫嚣中庸无能的人身上,瞳仁里发出气焰凌厉的可怕。
“道歉。”
简短毋庸置疑的两个字,已经把公子哥的嚣张打压了一大半,但还是为了面子死撑着嘴硬。
“要我跟他道歉?开什么玩笑!”
讥嘲的话音刚落,龙恕危眼也不眨的就从裤腰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扳机就已经扣动。
“啊!”
震耳的一声枪响后,公子哥的右小腿就多了个眼儿,鲜血咕噜噜的直往外冒,随后直接跪倒在地就差磕个响头了。
站在一旁的曾宏邦也被惊的失去了表情管理,他下意识的扶住儿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恕危气的直抖。
“你这个混账!”
“你早该知道,一个经过百般锤炼不受控制了的傀儡,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创造他的主人反噬掉。”
龙恕危语调冰冷,目光如刀刃般刮了曾宏邦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毛坯房。
惊愣在原地的陈梓皓和阿武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龙恕危从那离开后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把两个小弟支开后进了其中一间接待室。
高级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简陋头发胡子过早斑白,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怯怯懦懦的端正上身捧着杯早就凉透了的茶,尽管整个人看起来干瘦又邋遢,但从眉宇间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帅气。
“你说的的确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