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自招祸事,我们就算不插手,蔡靖山也难逃此劫,何不作壁上观?若我们此时掺和其中,难保大理寺那个姓秦的不来寻我们的麻烦。再说,无忘斋也是令人头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郭梦颖摇头,说道:“不,我要蔡靖山的账簿,那是掌控蔡氏的关键所在。”
寒崇文不明白,于是多问了一句:“此话怎讲?”
郭梦颖心思复杂,即便是非常熟悉的人都无法洞悉,只是在寒崇文面前,她似乎真愿意做一个乖巧的女儿,愿意与寒崇文多说两句:“蔡氏的生意非常庞大,蔡氏的掌柜有数十人,每个掌柜都会轮流照看生意,从未有固定,亦没有大掌柜这么一说,每年盘账都是数十人一起,即便是蔡靖山最信任的两位掌柜都不可能全盘掌握蔡氏的生意,莫说全盘,就是十之一二都是多的了。所以就算蔡靖山倒了,蔡氏的生意和势力我郭家要染指也不容易。”
寒崇文微微点头,蔡氏的情况他有所耳闻,于是耐心听郭梦颖继续说下去。
“而岁银,蔡靖山没有混在蔡氏任何一桩生意里,而是用了贺宣,那账簿里有蔡靖山的秘密。”
“蔡靖山或许是不想让人知道岁银的去向,才让贺宣以回春堂的名义洗钱,但并不代表账簿里就有掌控蔡氏的秘密吧?”
郭梦颖笑了笑:“义父放心,我这番不是无端猜测。”
“蔡靖山身边有你的人?”
郭梦颖含笑不语,其回答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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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寒崇文垂着眼帘,忍着钻心刺骨的疼。
“蔡靖山身边的人?裴小宁吧。”可惜裴小宁也死,秦棠甚至来不及问一句,线索就断了。宋怡临和夏原费了好大功夫,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郭梦颖紧盯蔡氏,筹措谋算这一切,直到此时此刻,郭梦颖还没有得到她所想要的。
魏楚越轻轻取下寒崇文肩上的一根针,笑了笑,又问:“那前两日与元涛见面,聊了些什么?”
寒崇文咳嗽了一声:“我只是去送账簿的。”
“郭梦颖费尽心机想要那账簿,居然让你一转身就送给元涛做人情?你不觉得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嘛?”
“我不知道那账簿是假,原计划是取得账簿后,抄一本给元涛,并不是要全部送给他。”
魏楚越把玩着长针,问:“在琼林宴上,郭梦颖与元涛达了什么协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