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扛着他的人停下了脚步。

这大半个月躲在前朝的废殿里,一直很少出来过的金岚,有点憋坏了,今个趁宫人都去殿前忙活,便偷偷来到傅时雨的院子,准备透一会儿气,然后再顺走一些他屋子里,狗太子送来的那些点心瓜果。

结果刚一走进傅时雨院子,就听到院门被唰地一下踹开,迎面一个冷面煞神扛着个人冲进来。

金岚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不久前才给了自己气受的狗东西。

他这下东西也不想吃了,张开双臂挡在楚晏的跟前,冷冷道:“我要同你决一死战!”

正好今天傅时雨去参加晚宴,没人来打扰,他现在定要好好消了这口堵在胸口多日的恶气。

结果楚晏却置若罔闻地推开他,大刀阔斧往傅时雨的屋子里走去。

“喂!”金岚五官扭曲,以为这人轻视于自己,快步追上他,狠狠拽住了楚晏的手臂。

一直往前走的楚晏顿住脚,很是阴沉地睨他一眼,随即薄唇轻启,语气里仿佛压制着许多汹涌的杀意和戾气。

“滚!”

金岚眼里一怔,待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又被喊了滚,一时更是气得张牙舞爪,刚想紧跟着楚晏进屋,却听房门‘砰’的一声,被楚晏先一步拒之门外。

“出来!”金岚大力地拍着们,在外面叫嚣,“你再不出来,小爷可踹门了!”

“胆小鬼!懦夫!软蛋!”

“等等!你刚刚扛的是傅时雨?”

“……”

楚晏像是没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弯腰把傅时雨摔在铺着厚褥的榻上,然后蹲下身开始帮他除去鞋袜。

似乎是有点痒,傅时雨跟发梦魇似的,下意识地蹬了下腿,楚晏条件反射地握住他脚踝,细腻的触感通过手心传进本就躁动不已的心底。

楚晏炙热粗糙的手从傅时雨宽大的裤腿里往上钻,如同是一条正徐徐爬行的游蛇,直到摸到膝盖,他的手臂再也伸不进了,楚晏才停下来,不过依旧不老实地揉按摩挲着傅时雨的小腿。

傅时雨感觉越来越痒,想把腿抽回来,偏偏这人的手像是铁铐,他挣脱不了分毫,只能任由其过分中又仿佛带着某种隐喻的动作。

玩够了腿,就该玩人了。

比起刚刚的耐性,‘玩人’的楚晏就显得冲动许多。

起身扯掉了腰间的玉带,行云流水地脱去玄色外袍和里衣,露出了密布着新旧疤痕,肌肉饱满的古铜色xiong膛。屋内没有掌灯,窗门大敞,月光的清辉从窗楹里照进来,洒在楚晏仿佛蕴藏着蓬勃力量的脊背,此刻正散发出让人怦怦直跳的男人味儿。

本来昏昏欲睡的傅时雨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终于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脑子稍稍清醒,翻身想从榻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