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玉立,逆光而站,风姿凛凛,气质出众,一眼,就让她沉沦。
眨眼间,男人俊脸以至眼前,眸子里蓄着如火的炽热。
刹那间,梁翊笙扭开了脸。
“笙笙。”他嗓音蛊惑。
“我需要点时间!”她没看着他,继续道,“关于是否重新在一起,我需要时间想想。”
他眼中的愕然慢慢铺开,然后转瞬变成惊喜。
他低笑,吻了她一下,“好。”
梁翊笙瞥了他眼,真感觉,想不想已经没必要了,他这姿势和眼神,已经完全当她应承了。
她是不是有点太没原则了?
她暗暗想着,却没有后悔说出那句话。
吃完饭后,她看着他吃完药,在他洗澡的时候,去给他找衣服。
之后,忍不住,又拿出那三十封信中的第一封来看。
起风的夜里,她坐在院子里,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那封信。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一封情书,更像……解释信。
信写了满满的两页纸,详细讲述他和梁羽念的关系。
那天看完后,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无论是自杀的女孩子,还是被女孩子父亲摔残疾的梁羽念,他都是无意伤害,但也全都没法脱干系。
他竭尽所能去补偿梁羽念,但他也知道,什么物质补偿都比不上一双腿。
所以关于她的梦,他想尽量帮忙满足。
送她去意大利,是良心的最后一次负责。
当日看完那封信,她并没有产生出和他复合的念头。
或许这已经不重要。
真正让她的心开始动摇的,是浑身鲜血的他。
是他这个人。
守在病房外的时间里,她的世界是空白的。
尽管还有一双儿女,她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没了方向。
“可儿,别跑那么快。”
外头有声音传来,她把信折好,放进口袋里。
抬头,就看到了苏云瑾牵着一条萨摩耶走来。
大门没关,他牵着狗走进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吹风?”
她淡笑,“嗯,也没什么事,就是无聊。”
“慕总的伤好了?”
“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他在旁边隔着一米的距离坐下,一手摸着狗狗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真的喜欢,就别犹豫了,错过就没了。”
他看向她。
那是一种极为真诚的眼神。
梁翊笙抿唇挂着笑,望着他,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一直都帮。”
苏云瑾挑眉,“世界上,不需要再多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噢,你是说,我跟你是同类?”
“不是?”他淡笑。
“不过,你比我勇敢,我用了好几年才恢复,你却能负重前行。”
他想起那日她赶去机场时的奋不顾身,也想起她一个人带孩子的孤寂身影。
偶尔,他能从她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
同一个困境,她做出了比他大胆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