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冒了一头冷汗,讪笑道:“小的出门,见它落在矮桌上,便顺手替教主拿上,一路事多,便忘了将它交予您。”

月无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着药转身进教。

荀木自徐小平身侧路过,顿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递给徐小平。

徐小平莫名其妙地接过,只见其上写“萦春楼秘制”。

荀木道:“昨夜动静大了些,但看你今日无恙,不知用不用得上。”

说罢面色淡然地走向教中。

徐小平回过味,捏着小盒砸在地上,妈的,谁用得着这玩意儿。

荀木闻声,转首看了一眼地上的药膏,道:“以后会常用的。”

徐小平冷笑了一声,推开荀木冲进教口,心里骂骂咧咧道:“操他妈的,两人一唱一和,真以为自己是月无牙小老婆,他妈的恶心玩意儿。”

荀木在他身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教内皆是风言风语,我与公子二人清白,无任何龌龊关系,你不妨宽心。”

徐小平背过身道:“关我什么事。”

荀木走到他面前“你几次见我,都将厌恶摆在脸上,我便知你心内的芥蒂。

公子性顽,却只爱捉弄你一人罢了。”

徐小平若有所思地绕着他打量了一圈,道:“年纪不大,倒是心若细发。”

荀木不再言语,与其擦肩而过。

徐小平回院的路上揣摩荀木那几句话,又觉月无牙此人诡异的很。

与玉清熟稔,不知是何关系。

知道自己身上有药方。

平日相处,总有似曾相识之感……

还有今日无端使出的功法,与梁家心法极为相似,不知是何路数。

想至功法,徐小平忽而茅塞顿开般,眼下自己与粱荥父子已彻底决裂,具信流又矜高孤傲,想从这三人手里获得剩下的梁家心法简直妄想,不若趁此机会向月无牙打探他练得是何功法,教内有一处隐秘藏书阁,不定届时能偷溜进去找到功法。

想那荀木三年前还武功低微被一个区区刘志设计,只在月无牙身侧待了几年便练得一身高强武功,手捻铁花,三步杀一人,定是月无牙传授了他什么精妙的奇功。

再或者,自己可以讨尽月无牙欢心,届时想练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徐小平这般想着,忍不住嗤嗤笑出声,只觉自己问鼎武林在望,来日即可一雪前耻。

他越想越是兴奋,连院中盘踞的黑白大蟒都未注意,一脚踩在了蟒蛇的尾巴跟。

蟒蛇惊起,蛇眼圆睁,直起上半身便冲着徐小平张开血盆大口。

徐小平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吓得面色皆白,竟已失声喊不出一个字,大喜之下即是大悲,徐小平翻了个白眼,被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大蟒合上嘴,绕着徐小平爬了一圈,细嗅了片刻,伸舌在徐小平脸上“嘶嘶嘶”地舔了几下。徐小平面色青白,不省人事。

大蟒蛇身慢慢卷起徐小平,将人隔开粗砺的沙面拖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