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后脑的伤已停了血,被人用扯破的纱衣随意裹了一圈,正通红着脸,在人身下被撞的哼叫。

那伪装成春铃儿的人,亦是活色生香般模样,后背上粘着头发丝,启唇一声声地叹。

末了,他摸着徐小平的腰背,仰首轻声道:“哥哥,这药对你,真是屡试不爽呢。”

徐小平恍惚地咬了他一口。

唐子宁一笑,将自己抽出去,转而坐在徐小平身上,道:“这就喂你。”

他扭动着将那物缓缓吞进去,眼睛死死看着徐小平潮红的脸。

正是,真真正正的,将徐小平吞吃入腹。

恨死了,也爱死了。

他也回来了。

徐小平。

徐小平在清醒后才在床下看见已然奄奄一息地春铃儿,他心内一凛,伸手去探这瘦弱小倌的鼻息。

遍体鳞伤的春铃儿微弱地呻/吟了一声。

徐小平收回手,连忙出门唤道:“快来人!救人!”

楼下老鸨闻声跑上来,看见徐小平的模样,不由一愣。

徐小平掩住自己的脸道:“不要看我!去找大夫过来。”

老鸨拍了拍自己胸脯,回过神后才看清春铃儿那副模样,她连忙哭叫道:“哎呦我的爷,您怎就把我们小春铃折磨成这副模样,他这后几日,可还怎么接客啊。”

徐小平拽住她去拉春铃儿的手,道:“人我赎走,你去找大夫!”

老鸨假模假样地收了眼泪,推开徐小平道:“那这银子可要好生算一算。”

徐小平回头看了眼春铃儿,怕自己弄出一条人命,不由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痛苦道:“先看人能不能救活,救活了,我多少银子都给你。”

“说什么死不死,”老鸨甩了甩手帕,转身道:“小春铃福大命大,各种阵仗也都见过了,肯定安安稳稳跟着爷走的。”

她聒噪个不停,却偏偏不找大夫,徐小平不言不语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老鸨正欲再开口,却见这面目丑陋的男子突然抬起头,怒吼道:“出去找大夫啊!”

老鸨被吓得噤声,缩脖跑了出去。

徐小平移到春铃儿身边,见春铃儿双眉紧蹙,一时之间又怕又悔,他握住春铃儿的手,喃道:“是你自己要回来的,你要是不回来......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对昨晚,他便像每一个饲养蛊虫的夜晚,脑中只有混乱的记忆。

他可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弄死了一个人。

徐小平抽出手,面目灰败地靠在床边,等着大夫过来。

半晌几个仆从进到房里,将春铃儿抬出去。

徐小平站起身,道:“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