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清在鸟笼站了片刻,又垂眼道:“不要再来找我。”
鹦鹉重复道:“不要再来找我。”
与此同时,李若清低声道“你人不在,我便将人伤得遍体鳞伤。”
鹦鹉紧接着道:“你人不在,我便将人伤得遍体鳞伤。”
李若清蹙眉,用竹筷伸进去捅了下鹦鹉,道:“不要说这句。”
鹦鹉道:“不要说这句。”
“蠢货。”
鹦鹉一遍遍地学舌道:“蠢货,蠢货,蠢货。”
李若清又捅了下它,打断鹦鹉地聒噪,这才重新在鸟笼上敲了两下,道:“若回,去冀王府寻徐小平......耳目众多,勿往太子府。”
鹦鹉道:“ 若回,去冀王府寻徐小平,耳目众多,勿往太子府。”
李若清听它说罢,拢紧外袍走到一旁的太师椅,躺于其上慢慢阖住眼睛,眉心仍皱着。
许久,茶间里才传来轻而缓的呼吸,笼里的鹦鹉也不再扑棱翅膀,将头缩在脖间羽毛内,睡得安逸。
徐小平冲进冀王府,府内四处还打着灯笼,何景先见到他,拦住他道:“徐大人!您去哪儿了?小的们可找了您一整日了!”
徐小平一把攥住他的手,向后看了一眼,道:“李双霖呢?”
“已唤他了,”何景给旁边下人使了个眼色,道:“这府里的灯通宵点着,便是王爷等人带您回来呢。”
徐小平颔首喃道:“好……”
前方李双霖提着六棱方灯大步走来,徐小平一见他,便立刻跪在他脚下,涕泗横流道:“王爷,我动了张元,玉清饶不了我了。”
李双霖看他一身狼狈,蹲身抬起他的下巴道:“怎么?他要杀你?”
徐小平只一味道:“他饶不了我了。”
“是以来此寻本王庇护?”
徐小平深深一拜,颤声道:“求王爷救我。”
李双霖面色带了几分阴鸷,将棱灯递到何景手内,将他抱起道:“何以动张元,怎么动了?”
徐小平将头埋他的肩膀处,一言不发。
李双霖对身后人道:“往太子府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白日问他们寻人却了无音讯!”
何景道:“夜已深了。”
“去,”李双霖斜睨何景:“更要看好太子。”
问张元是假,探看太子才是真,何景在李双霖眼里看出深意,躬身退出王府。
李双霖将徐小平安置在屋内,灯光下徐小平的脸惨白无血。
下人为徐小平倒了一杯水,徐小平哆哆嗦嗦地抿了一口,待下人离开,李双霖拿过徐小平还攥在手里的茶杯。
徐小平蜷缩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未几背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徐小平咬着自己的手指,直咬的唇角咂摸出血腥味儿,忽而道:“王爷,我认出了一个齐行淞。”
李双霖用胳膊环住他。
徐小平转着眼珠:“他不止辱没我,还骂您自负凶横,阴险狡诈,还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