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一面竖立的墙,林时雨只来得及看见墙后是一排高大竹林掩映下的凉亭走廊,紧接着他被整个人按在墙上,肩骨猛地一磕。
林时雨反应不及,被钟起用力捏住下颚,不得不仰起脸,愕然看向他。
钟起抵在他面前,近得呼吸纠缠交替。他低头看着林时雨的眼睛,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被热度烫过后的沙哑。
“我在找地方吻你。”
唇舌压上来的时候,林时雨本能身体紧绷,牙齿下一秒就要咬下去。但钟起更粗暴地顶开他的口腔,林时雨被咬得疼痛呜咽一声,抵住钟起的胸口想挣开,但钟起的手如铁钳一般扣着他的下巴,竟是卡得他动弹不得。林时雨被迫仰脸张开嘴,任钟起吞咬般亲吻他的嘴唇。
舌尖每舔过虎牙,带着粘 湿的水声扫荡他的口腔,从后颈到腰下的脊椎宛如被强烈电击,震得林时雨身体麻木失去知觉,火烧般的灼热顷刻间烧干周身所有的氧气,他头一次接吻就遭遇大举侵略,一张白净的脸很快涨得通红。
在即将缺氧的前一刻,一声水渍响起,钟起终于放开了他。
林时雨一时软了手脚,钟起托着他汗湿的腰用力往墙上一按,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好歹没让人腿一软滑下去。
两人都喘着气,林时雨仿佛被欺负狠了一般,衣领和短发凌乱,从脖子到脸颊泛起红,一双浅色通透的琉璃眼睛水光闪烁,被吻到湿漉通红的嘴唇凌乱笨拙地喘息着。
太不真实了。钟起在吻他,为什么?
又一串烟花在远远的天边炸开,哗啦哗啦散了漫天星星点点的光。
烟花落尽的一刻,交错的气息渐止,钟起掰过林时雨湿润发烫的脸,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林时雨难堪揪住钟起的衣服,腿徒劳蹬了两下试图挣扎,但钟起却牢牢压制住他,扣在腰上的手隔着衣服深深陷进林时雨的皮肤,几乎按出青印。林时雨被抵住咽喉,肺部被强行蛮横地抽掉氧气,他几乎在短短几秒内再次感到缺氧,随着被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滑落眼角,他终于混乱攥住钟起的手腕,发出宛如求救讯号般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