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良还坐在地上,抬头见俩人都走了。夏日夜里闷热,却不知打哪儿刮来一阵阴风,韩崇良偷觑了眼那柄扇子,猛然打了个抖,忙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待到东园宴席,卫昭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竟没看到适才献礼的青年。他回头看了眼长孙恪,长孙恪朝他微微摇头。
卫昭抿了下唇,转身又去找卫管家。才跟上来的韩崇良见他又走,本来想往人堆里沾沾人气的,想了想,又拔腿跟了过去。
卫管家正在安排小厮领着醉酒的客人到客房去休息,见卫昭过来,神色有些不对,他忙上前行礼:“三少爷。”
卫昭开门见山道:“卫伯,适才献礼的青年在哪儿?”
卫管家道:“老奴将礼盒送到偏厅便到这边安排事情了,不曾注意到那青年,怎么,他没在席上?”
卫昭摇头。
卫管家见他眉头拢着,脸色阴沉,心里咯噔一跳:“是那人有问题?”
卫昭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卫伯,你先忙着,无论如何,今日祖母寿宴都要让祖母高高兴兴的。”
卫管家心知必定是出事儿了,心也不免提了起来,更加严肃的吩咐小厮小心伺候,但有不对的立即来报。
卫昭又悄声吩咐卫放,叫他与府上护卫通通气,查一查那青年的动向。自己则又回到偏厅,将那礼盒拿走了。
韩崇良一路跟着,心里早已转了一百八十道弯儿,他问长孙恪:“长孙大人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人皮人血?”
长孙恪道:“习惯。”
韩崇良便不再问了。这位可是鼎有名的活阎罗,他现在都忍不住怀疑南府的酷刑是不是就有活剥人皮。越想越是浑身发冷,免不得往卫昭身边凑了凑。虽然他立志成为大将军,吵吵着要纵横沙场。但他素日顶多好与人斗武,还从未杀过人,认真说起来,他真正见过死人那还是前俩月公审完颜鸿之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