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和用带著恨意的眼神看向哥哥,“凭什麽?小时候他打我骂我,你让我忍,因为他是爸爸,我们打不过他!现在他已经打不过我了,你还是让我放手!你就这麽偏心!”
任海不甘示弱,也是一连串的辱骂指责,来回讨伐两个儿子。
任有家被这顿争吵耗尽了心力,勉强又劝过几句,精神越来越不济,只想逃得远远地,但理智又知道这就是他的责任、他的生活,没有任何逃走的余地。
在矛盾又痛苦的冲击中,身体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他两脚一软,慢慢地往下倒。
任有和立刻发现他的异状,反应飞快地一把扶住他,任海随後也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著似乎昏过去了的大儿子。
任有和半蹲下去一使力,把哥哥拦腰抱了起来,对挡在面前的父亲冷声驱赶,“还愣著干嘛?走开!”
任海又被气得双眼喷火,但不知怎麽忍了下来,讪讪让开一边,还伸长脖子大声乱叫:“有家?有家?你没事吧?”
任有和抱著哥哥快步回房,往床上轻放下去,伸手一摸哥哥的额头,果然有点低烧。
看到父亲扒在门口往里窥看的样子,任有和心里又是鄙弃又是厌烦,但依旧站起来交代对方,“他有点发烧,你看著他一会儿,我去买药。记著,不要吵他,让他休息下。”
任海慢吞吞地挪进房里,坐在床上盯著大儿子紧闭的眼睛,看小儿子动作很快地往门口走,不放心地问了句,“你身上有钱买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