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羽沉下脸摇头:“认得出又如何?认不出又任何?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早已对情爱无心了。”
他方才那副尴尬忸怩的样子,半点也看不出哪里无心了,许长生本想调侃他两句,却想起自己如今的景况来,登时没了调笑之意,只有长吁短叹之愁。
“唉……你若需要我插手,只管开口。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逼你。”
宁千羽面上又露出那种沉稳的微笑,显是不想再提此事,反而转开话题:“你今日微服夜访,所为何事?我看你脸色甚差,朝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许长生摇头否认,真正烦扰之事想说又不敢说,只大呼心情不畅,叫宁千羽摆酒相陪。
宁千羽也是心情烦乱,一听之下便拍掌相合:“好,我也正有此意,你我也有许久未曾举杯同饮了!”
两人就此对月饮酒,各自排遣心中的烦忧,却各自隐藏着心底最深的痛苦与甜蜜。有的事情,即使对最好的友人也不可说出,那是些最柔软又最酸楚的部分,只能由自身独自品尝。
痛快的喝过三巡,许长生总算觉得好受些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告别。宁千羽是半仙半妖之体,自然毫无醉意,扶着他自后门走出宁府,还一路将他送至宫门外。
两人分别之时,宁千羽才突然问道:“曼山最近怎样了?你深夜来访,若不是为了国事便是与他有关。你手上有伤,又是怎么回事?”
许长生酒都吓醒了一半,只好借酒装傻,靠着宫墙含含糊糊的回道:“呃……不小心弄的。他很好……我也好……我回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