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赵元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知你恨我,当初谢明仪犯了大罪,我没出面保他,你就为了这个下|毒害死太子妃,果真歹毒!”
赵泠气笑了:“你这话好奇怪,我厌恶谢明仪,厌恶得不够明显?成亲三月就和离了。我父亲同他父亲有积怨,仇人家的儿子,和仇人家的女儿,能有什么感情?”
“那也说不准!”太子又道:“你若对他没感情,你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他的亲妹妹!”
赵泠道:“阿瑶养在我身边多年,就是养只猫儿,都该养出感情来了。怎么,按太子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能理解成,是太子曾经求娶阿瑶遭拒,现在过来报复了?”
“你!”
在口舌之争上,甚少有人是赵泠的对手,太子也不例外,气得脸色酱紫,怒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证明,这事不是你做的?”
“那你可有法子证明,这事是我做的?”赵泠回呛了太子一句,这才转头同皇上道:“我冤枉,没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萧子安也道:“父皇,阿泠的为人,您最清楚了,她绝对不是那种会下|毒害人的人。求父皇明鉴!”
萧瑜也道:“是啊,泠泠不是那种人,她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谢明仪,就赔上长公主府的声誉!”
萧涣应和:“我也相信阿泠,她不是那种心思歹毒的人!”
好多人都出声求情,到了最后,就连皇后也道:“臣妾也觉得不是元嘉所为,这孩子品性很好,同太子妃一向亲近的,否则咱们这么多人在,太子妃作甚只唤她一个人进去?”
太子嚷道:“母妃,怎么连您也护着赵元嘉?明明就是她……”
“你闭嘴!太后和皇上在此,休要胡说八道!”
皇后心知赵泠对太后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且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赵泠所为,只要赵泠今天出事了,直接能要了太后的命。
因此,太子现在的一言一行,其实得罪了太后。皇上又仁孝,自然不能容忍太子的所作所为。
正吵闹间,却见许温缓步从殿外行来,身后还押着一个宫女,一进来就拱手道:“微臣见过皇上。”
“许大人来的正好,可是查到了什么?”
许温应是,单手指着押跪在地的宫女,轻声道:“此人在福寿宫外鬼鬼祟祟,一见御林军撒腿就跑,微臣心疑,命人将她抓起来严刑拷问,果不其然,吐露了真言,只不过……”
顿了顿,他面露难色,似乎有些迟疑,“只不过幕后主使的身份很是贵重,就在殿里,微臣也不敢妄下断言,遂将人押过来,由陛下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