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五哥,你好好休息。”
雷老五喝了药已经睡着,但城楼毕竟条件简陋,林玉致叫来两个军士,将雷老五抬到军署衙们里。又赶紧派人往潞州打探。
这一夜对林玉致而言实在难熬。至夜,她仍睡不着,干脆披了衣裳到外头吹吹风。
已是十月底,夜里冷风习习,吹的她脑袋发麻。忽地一片温暖包裹,林玉致回神儿过来,见是傅辞给她披上了斗篷。
“这么晚还没睡?”林玉致道。
“你不是也没睡。我适才起夜,见外头有个人影,看着像你,便过来看看。”他将斗篷的兜帽给她戴上,捂得严严实实。
“在想潞州的事儿?”
“是啊,眼看着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若没了粮草,江北必乱。”
傅辞道:“其实问题也没有那么复杂。韩励这个时候跳出来,他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我知道,就是想不通。我们初投军便是在潞州,韩大人一身正气,体恤军士,忧心江北战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时候反水。”
“知人知面不知心。令仪,叫何大镖头尽早来灵州吧。”
林玉致心里咯噔一跳。
韩励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让自己暴露,只是没想到雷五哥竟然逃走了。眼下潞州与他们还维持表面功夫,一旦叫韩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那么清福县的威远镖局必定陷入危机。韩励会用他们作为筹码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