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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昭见了,脸色终于好看一点,但是又问:“鲁国公府的小姐,会不会以为我这是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写的?”

付清台轻笑:“不会。”

“所以昭昭,日后我们可以和睦相处了吗?”

“不成。”程昭昭闻言,又转瞬变脸,“我都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邢夫子不懂事,难道你也跟着他不懂事嘛!我要念书自有表弟教,不必你操劳。”

“表弟不是外男?”

“表弟策论比我高明?”

“表弟是老师亲点给你的人选?”

付清台一问三连,问懵了程昭昭。

这人何时如此话多?还如此自恋?

她皱着眉头道:“老师缘何会知道我要上明晖堂?是不是你报的信?”

付清台没有回答此问题,而是道:“今早韩瑜睡梦中喊了你的名字,叫邢夫子听见了,邢夫子这才开始注意到你。”

一提韩瑜,程昭昭脸上便火辣辣的。

她拍了拍脸颊:“行了,你别说了,我要做功课了,既然你在,就正好帮我瞧瞧吧。”

反正是夫子指派给她的人,不用白不用。

付清台很是配合。

他没有告诉程昭昭的是,韩瑜之事只是个导火索,邢夫子知晓她要去明晖堂之事,的确是他告知的。

前有表弟,后有韩瑜,程昭昭又总是对他忽冷忽热,没心没肺。

如沈愿所说,他既要留下来,便要做留下来该做的事。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不论是后山淋雨那回,还是七夕下山那回,他都能察觉到,她是喜欢人温柔待她的。

只不过她兴许只是喜欢有人做这些举动,对在身边的人是谁,毫无所谓。

他不想成为谁都能替代的人,他想做程昭昭身边的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