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璃口中的返魂香,季菲更是认为离谱,表示没有听过所谓的返魂香。
换句话说,不管是卫薄宗还是季菲,都否认了除虫剂引发邰国强昏迷这一说辞,那么,所有的责任就不在酒店而在蒋璃身上。
陆东深点了支烟,烟雾缭绕的那一刻,不经意就想起了昨夜那支女士烟,呼吸间似乎还留着香。
“你怎么样?”他没继续有关蒋璃的话题。
邰梓莘也不是个在同一个话题上反复磨叽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清浅吐出,“死不了就能扛得住。”
其实她早就一肚子苦楚想要宣泄,可实际上,她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意味着找不到可宣泄的人。
唯独一个陆东深。
她很想将这两天股东压得她快窒息的情绪跟他说说,甚至很想在他面前痛哭,但,骄傲如她,正因为对方是陆东深,她才要揣着哪怕丝毫不值钱的尊严强行欢笑继续前行。
等邰梓莘离开后,景泞敲门进来了,汇报了下截止到目前舆论情况,说,“公关总监的意思是要尽快调整应对策略。”
陆东深靠在沙发上,思索。
景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他给出指示,轻声唤道,“陆总?”
“好。”他淡淡应答。
景泞得到答复后也没再敢多加叨扰,又静静退了出去。
陆东深起身,踱步到了窗子前,看着窗外高高低低的建筑,再度陷入沉思。许久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
他道,“杨远,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做。”
玄关昏暗,没开灯,只着了厅内的一些光亮,落在陆东深挺拔的后背上,影影绰绰。
她刚要为他开门送客,他却突然止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这般光亮,她只瞧得见他眼中的遂深,没了刚刚的轻松,似凝重。
他开口,“如果治不好邰国强,你必然会惹上邰家的官司。蒋璃,你确定你一定要去?”
能说服邰梓莘让蒋璃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她不会相信蒋璃的无辜,如果蒋璃失手,那邰家必将疯狂反扑。
蒋璃有些不解陆东深说这番话的目的,“如果是这样,你不是万事大吉了?正好你们酒店不用担责任。”
陆东深微微皱了眉,眼里似有无奈,“虽说无奸不商,但我还还不至于让个女人替我背锅。”话毕,他开了门。
“哎——”
他转头。
“那个……谢谢你。”蒋璃有些不自然地说。
这场舆论纷争,谁都不可能是赢家,她扛起来自邰家和陆家的威胁,但他陆东深又何尝能全身而退?现在给她时间,那就是挡住了一切压力护她周全,至少在这七天里她能安然度过,也不管他究竟还有其他什么打算。
陆东深许是没料到她会道谢,微微一怔,少许后说,“你的行程我会对外保密,你自己也不要对外张扬,以防万一。”
“我又不傻。”蒋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蜿蜒一丝异样,别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种做法还是考虑周全的。
不见他动弹。
她抬头,不解打量他,“还有什么叮嘱的?”
“没什么。”陆东深低叹了一声,末了轻声说,“安全回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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